而官府那边呢,无非就是带走当夜服侍沈拓的两名婢女回去审问,可耗了整整一夜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倒是将沈拓的那些风流事听了个彻底。
慕云卿晨起时一见一两脸上那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就知道昨夜之事绝无善了的可能。
她起身,踏雪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跳上她的腿静静地看她。
见它还在,慕云卿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十分意外。
昨夜未等周嬷嬷回来,她便睡着了,是以并不知道康王府那边是何意思。
她抬眸看向周嬷嬷,柔声问:“那府上的人怎么说?”
周嬷嬷一边服侍她净面,一边回道:“小王爷身边的护卫说,这猫素日只肯亲近小王爷一人,也只听小王爷一个人的话,偏生这几日小王爷不在府上,纵是他随了奴婢前来踏雪也必然不肯跟他回去的,只能托奴婢烦劳您代为照看踏雪几日,他说待小王爷回来必有重谢。”
慕云卿:“……”大可不必。
周嬷嬷说着,还指了下次间桌上放着的布袋给慕云卿看:“那个叫白苏的护卫还给了奴婢一袋小鱼干,说是小王爷特意命人给这猫做的,旁的鱼干它吃不惯。”
“……”她家踏雪是有些娇气在身上的。
慕云卿记得,前世它便有些自己的小脾气。
每每晚间被容锦赶出寝房,它惧着容锦不敢造次,却也绝不会离开,就那么闷声不响地守在廊下,直到白日容锦离开它能进屋了才窝在她怀里开始补觉。
可若是哪日夜间容锦没有回来,它便会安然地窝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睡,浑身上下都软软乎乎的,不像容锦,硬邦邦的。
“喵。”
慕云卿摸了摸踏雪猫爪上的小肉垫,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只怕日后……请神容易送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