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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卿舀了一勺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回说:“外祖母担心我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免了我请安的礼。”

闻言,沈妙诗笑道:“这却是了,表妹远道而来,原该好好歇着才是,再则,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慕云卿微微勾唇,眸色愈寒。

沈妙诗倒是依旧这副好姐姐的做派,前世慕云卿就是被她这副嘴脸所骗,以为她被沈妙菡母女欺负,为此事事替她出头,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云澜之死、自己的婚事……桩桩件件都少不了这位好表姐在当中推波助澜。

而比起沈妙诗的阴毒,沈妙菡的火候可就差多了。

这位三小姐,可是将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沈妙菡的视线在房中转了几转,最终落到了慕云卿挽发的白玉簪上,她眸光微亮:“表妹,你戴的这根簪子样式好别致啊。”

这话慕云卿可是觉得耳熟极了。

以前沈妙菡常将这话挂在嘴边,将她的首饰悉数要了去,自己因寄人篱下的缘故不好拒绝。

可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初时是一根簪子,到后来便是一盒金子,若逢哪日她欲拒绝,便反被沈妙菡说成是吝啬,不懂得感恩图报。

说白了,就是她惯的。

沈妙菡不知是不会看人眼色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见慕云卿不接话也不泄气,继续疯狂暗示:“这白玉质地真是不错。”

慕云卿抬手扶了扶髻上的白玉簪,问:“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