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方荨正拿着勺子搅拌掺了药的冰水,闻言担忧道,“那可是人多混杂的地方。但阿芙蓉不具有体外传染特性,通常只能靠饮食进入体内。”
“陆川第二日从兵部点完名回去就发作了,属下方才去看了,人已经瘦得只剩个骨架子,眼眶凹陷,神志不清,除了昏睡就是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抓挠,有些伤口都能看见骨头了。”
宋停回想起陆川的样子感觉一阵恶寒。
方荨突然停下动作,“他在赌坊可与人发生过争执?”
“有。”宋停忍不住看向方荨,“他那晚输了不少钱,后来急眼抓着人家非说有诈,赌坊的人最忌讳这种不懂事的,当下让几个打手撵他出去。”
“他与人动手还流了血对不对?”
宋停惊讶道,“驸马怎么知道?”
“的确如此,赌坊的人没交代动手一事,反而是跟陆川一起回来的小兵说,第二日见陆川手臂上绑着绷带,才知他在赌坊和人动手了。”
“看来是阿芙蓉参在伤药里用在伤兵身上。”方荨神色越来越凝重。
楚纤歌正好看完手里的信件,“很麻烦?比瘟疫还可怕?”
方荨把搅拌均匀的冰水端过来,神思有些散乱,“不一样。阿芙蓉是禁物,即使用在镇痛药里也需要特别精准的剂量才行。若是制作这样的毒,必定花费不少时间,而且需要多次试验才有成功的可能。”
听他这一说,楚纤歌与宋停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南诏那支神秘的兵马。
当初他们在那群人手里吃了亏,受伤的战士也是同样先进入癫狂痛苦期,但最多两日就断气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