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撇撇嘴,用舌头舔舔笔尖,认真开始写方子。

结果他跪得膝盖都秃噜皮了?s?,方荨脸色苍白地把方子一撕,虚弱地吩咐阿四,“让他进来把脉,写不出有用的,就地阉了。”

玄一护着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再次探过脉后,玄一隔着纱帐恨不得把方荨得影子看出个窟窿来,不可置信道,“阿四说你喂了她自己的血,那你···你怎么会!”

玄一很久没尝过这样无奈又心酸的味道了。

这些年虽然方荨找不到他,可他没少打听方荨消息,无论是从前傲娇冷漠的美人驸马,还是后来舍命倒追公主的痴情汉,他一直认为方荨过得挺好。

不爱的时候被人宠着,想爱的时候还能得偿所愿,南诏的神把幸运两个字都放他身上了。

谁能想到他竟有比楚纤歌还更痛苦的毒素缠身。

方荨一直握着楚纤歌的手,根本不在乎玄一此刻难以接受的心情,只催促道,“我一直用剧毒压制着,公主饮了我的血,难保不会有副作用。”

“世上擅长解我毒的人非你莫属。”

玄一“唰”一下撩开帘子,神色异常严肃,“我问你怎么回事?谁给你下的毒!还有,情花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不会发现不了,除非是你心甘情愿。”

“咳咳。”方荨捂唇猛咳了好几声,然后挑眉看着玄一,带了点哀求,“先中和公主体内的毒,人醒了我在与你细说。”

“最好是!”

······

楚纤歌用过药,半夜就有了知觉,可是人还没清醒又烧了起来。

方荨叫人送了冰进来,又十指放了毒血,天快亮时总算稳住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