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荨的笑声顺着她暴露在空气里的后颈一路飘进耳朵里,她就知道面子再也捡不回来了。

方荨顺其自然从后面把人抱住,隔着薄薄的寝衣,先前不情不愿消下去的火眨眼就卷土重来,他的目光在四周那些羞耻的字眼里逐渐深邃幽暗,“公主喜欢在上面是不是?”

楚纤歌欲哭无泪,他的手从上到下,从后往前,没有一刻是消停的,她躲,他就追,一直逼到抵上书架,她才不得不回答。

“没、没弄过。不知道上面好还是下面好。”

她声音低得不像话,吐出的热气全洒在胸前那双不安分的手上,不得已摁住作恶多端的那人,喘道,“去、去榻上吧。”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腿软,站不稳。

方荨的唇把人尝了个遍,坏笑着扒开她的手,猛一用力,书架被撞得摇晃起来,“等不及了,就在这儿。”

不是商量,不是祈求,是命令。

楚纤歌刚张嘴,就被他塞进两根手指,所有的反对也好,认同也罢,都化作难耐不安的一声叹息。

“我也没有过,能邀请公主把画册上的姿势都体验一遍吗?”

他只是情到浓处疯子一样挑拨两句,却没想到她点头了。

遭罪的是书架,被蹂躏的是宋停千方百计买回来的话本子,销魂的是两个孤独相依的灵魂,留不住的是小书房让人欲罢不能的春情。

“啊!”

百辰眼睛和嘴巴长得一样大,就是不敢发声,他快把碧玉摇吐了。

“听见没有!是书架,书架!”

碧玉点头如捣蒜,鬓边的发髻都松了一缕,“架子顶上放御赐令书的锦盒也掉下来了,好大的声音!”

阿四双手捂着心脏,一会儿探头看看窗户,一会儿看看百辰和碧玉,好半晌才发出声来,“这动静···驸马的地位能稳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