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听得五脏六腑都打颤,“陛下恕罪,奴、奴才不懂这个。”

好在皇帝也并不是真的要他回答个所以然,“所以皇姐之前冷落他,与男侍寻欢作乐,甚至···写下和离书都只是手段,想真正得到一个人的手段,是吗?”

远处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楚霁云依旧不肯敛眸,之前冰冷的神色反而再添几分阴鸷。

吉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帽檐下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

他很了解皇帝,此刻好比暴雨来临前的沉闷压抑,并不比暴雨好到哪。

不多时,楚霁云才松了眉头,像是遗憾般喟叹,“原来想得到一人可以用很多手段啊。”

帘子轻轻放下,吉祥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又听里头传出一声怪异的笑,毛骨悚然不过如此。

······

楚纤歌算着时间回来,一下车就问管家陛下来过没有,得知楚霁云等了半盏茶功夫,将酥梨糕留下就离开了,她心情大好,又拉着方荨看红鲤生的宝宝。

“七、八····九!九条!”楚纤歌坐在桥上,足尖好几次点到池水,鱼儿聚过来又被吓?s?走。

方荨弯腰摁着她不安分的膝盖,“鞋子湿了要受凉气。”

楚纤歌笑而不语,推开他的手,偏要玩儿,她想知道方荨会不会不耐烦。

结果,他连第二次都没劝,起身离开了。

楚纤歌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慢慢把脚伸进池子里,冰凉彻骨的感觉让她想起当年带着伤在海里漂了很久的滋味。

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身前的海水都染成了红色,身体像死尸一样冰冷。

此时此刻···也不比当初好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