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一走了之。

殿门开了一侧,那个羽林卫拖着沉重的枷锁被带进来跪在案前。

楚纤歌一抬眼,正对上外头还没走的文贵妃,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很担心自己似的。

“陛下,人带过来了。”

楚霁云这才将目光从楚纤歌身上移开,只觉心里跟落空了的手掌一样,难受又无可奈何。

他转身坐回龙案前,眼眸微眯,冷冽之气顿时从身上散出来,“羽林卫是先帝一手创建,数年来尽忠职守,万死不辞。没想到朕竟如此无能,才接手几年功夫就出了你这样的叛徒。”

“罪臣辜负皇恩,死不足惜!”这人痛哭流涕,跪着往前几步,不住地磕头,“如意公公带着太后的信物过来,臣、臣才没有怀疑。”

楚纤歌和楚霁云同时一怔,从彼此眼里看到惊讶。若当真有信物,这事反而不好办了。

“信物?你的口供里可没提这个。”

皇帝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听着格外令人不安。

“罪臣···不敢说。一旦说出来必要涉及太后,况且事关长公主生死,陛下又该如何决断?”

“哼,这么说朕还要感激你为朕着想了?”

“罪臣不敢。”那人声音哽咽,“罪臣败坏羽林卫声誉,不敢奢求陛下原谅,只求给罪臣一个痛快!”

楚纤歌揉着手腕,忽然插了一句,“什么信物?你怎么知道那是太后的东西。”

那人俯首在地,闻言缩了缩身子,道,“是一只墨玉镯子,罪臣之前见太后戴在腕子上。”

楚霁云手握成拳,面上恨意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