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纤歌当时说会,现在心虚地摸鼻尖不敢看人。

方荨恨不得握住她的手,然而十指在绷带里张都张不开。

“因为林慕风知道我们要和离,他说太后允诺了,只要他狩猎出彩,就有希望追你。”

楚纤歌想都没想骂了句,“混球玩意儿,林相不得打死他!”

“林慕风年少气盛,但他不傻,不会仅仅因为太监的几句话就当真。除非···太后真的给过他暗示,不然他嫉妒归嫉妒,怎么会真的对我出手。”

方荨的话和楚纤歌心里想的不谋而合。

“说如意为了报复我,还不如说他铁了心不牵连太后。”她冷冷勾唇,目中寒气逼人。

方荨手不能用,低头吹了口气,勉强把第一页口供吹开露出下头的字,他脸颊鼓起的样子逗笑楚纤歌,她伸手把纸张一页页铺开。

方荨被她笑得略显局促,毕竟他们冰释前嫌没多久,想和谐亲密地相处舒服了,还需要更多磨合。

“他说为了转移视线才叫人故意透露给索拉,又让人给公主带错路拖延时间。既然都承认了,为什么一再坚持说自己并没有让润福故意指错路。”

方荨看了她一眼,见她看着口供沉思,原本摩挲眉毛的手指不知何时放到唇上,嘴唇一张一合,他忽地想起那个吻,想得自己口干舌燥。

“是,反正难逃一死,该说的都说了,没必要不承认这个。这是一个疑?s?点。”

楚纤歌没发现他吞咽口水的动作,有挑出另外两张口供,指着其中几行字,“还有这儿,看守宫库的羽林卫承认收了如意好处,因为如意说太后不想让鞑子赢,保险起见要给本公主换更好的‘禁’字弓箭,所以他让如意取了箭。”

“但如意不承认自己拿过弓箭,也不承认对我放冷箭,可伺候他的小太监年糕指证他去过宫库,他的干儿子小鹿子也承认自己陪如意进去,拿的羽箭数量和矮坡统计的一模一样。”

楚纤歌看着密密麻麻的口供,隐隐觉得头痛,“这是疑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