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阁老看到小鹿子眼角、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皱眉道,“有罪与否,自有大理寺、刑部彻查,长公主···岂可动用私刑!”
此言一出,太后也紧跟着道,“不错。小鹿子到底是乾宁宫的人,哀家还没老得抬不起手,就算哀家抬不起,也还?s?有皇帝做主,你···是不将哀家和皇帝放在眼里了吗?”
大宁建朝七八年,这是太后第一次用身份压楚纤歌,给的罪名还不小。
楚纤歌抬脚抵着小鹿子肩膀,令他不能再前进半步。
她无视太后和陈阁老指责,一字一句道,“说!是谁让你故意给索拉放消息,说太后有令,驸马不能活着出猎场的?”
小鹿子觉得那脚尖抵着的是自己命脉,稍不留神就可能没命。
其实在被抓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要面对什么了。
他含泪哽咽,手握成拳,刚要狡辩,只觉眼前一黑,旋即脸颊一阵火辣疼痛,侧首喷出口血沫,一颗牙随着血水掉在地上。
太后吓得轻呼出声,与陈阁老同时瑟缩后退,吉祥命两个小太监护着他们,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楚纤歌揉了揉手腕,森寒目光锁着小鹿子,“本公主抓过不少俘虏,审讯手段自认不差,就是难看了点。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吓着太后和陛下,今日你也不必活着出去了。”
到底是谁更令太后心惊胆战!
小鹿子捂着脸疼得眼泪直流,好几次回头看帐子外,如意隔着缝隙对上那哀怨求助的眸光,吓得魂儿都飞了。
“小兔崽子!咱家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如此胆大妄为,还不快如实交代!别拖累宫外你那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