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你,太后下令让驸马春猎不能活着出来?”

小太监虚弱的声音回荡在营帐里,“乾宁宫传出的消息,小鹿公公说的···”

“小鹿公公是谁?”皇帝漆黑的眼瞳宛若化不开的浓墨。

太后下颚微扬,神色平平,既没有想象中的惊讶,也没有预料中的愤怒。

小太监发髻凌乱,颤抖中露出极度恐惧的眼神,“是、是如意公公的义子。”

位高权重的太监时兴养义子,一边儿听着有人亲热地叫“爹”弥补生理上的遗憾,一边儿养着人给自己送老,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等太后传召,外头听到指控的如意已声泪俱下辩解,“陛下明鉴!这事···奴才真不知道,奴才这就叫那小崽子过来!”

太后侧眸看着楚纤歌,“传!哀家倒要看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说···有人想给哀家栽赃!”

一触即发。

楚霁云夹在两人中间,头疼的厉害,此刻已被吉祥扶着重新坐回龙案前,慵懒地靠着椅背,似乎不忍再听,又似乎很期待事情的发展。

他很多时候都这样矛盾,所以楚纤歌一直在意他的感受。

楚纤歌移目,不让自己有半分心软,用眼神示意侍卫重新给小太监塞住嘴,自己则不慌不忙道,“不用劳烦如意公公,本公主已经让暗卫把所有相关人员都拿下了。”

太后目光一凝,似是没想到她真敢这么做。

她之所以让如意放手做,就是算准楚纤歌不会撕破脸,就算知道什么,顾及皇帝和先帝,断然不会追究到底。

难道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