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胸部以下,胯骨往上一点力都使不上,只能双手撑着床边,膝盖用力。

两人同时一动,“嗡”一声又一次撞得眼冒金星。

她哭笑不得,“你别动,我自己可以。”

方荨下巴又疼又麻,眼里水汪汪一片,“伤在腰上,有个好歹以后···就完了!”

“别咒我。”

“我是心疼你。”

两人就这?s?么紧贴着,你一句我一句,是这三年来最舒服的相处状态,似乎横隔在彼此间的一切无声消失了。

而这一句心疼,让她好不容易支撑起的膝盖扑通一声又落回地面。

这几天夜里,楚纤歌守着昏迷不醒的方荨,把一辈子的眼泪和软弱都用尽了,也把一生所有的承诺都预支了。

她无法接受方荨从这个世上消失,无法接受阴阳两隔,更不能想象余生都要对着一捧黄土怀念和懊悔。

所以,再推开他,就是矫情了。

楚纤歌就这么贴着他胸膛,听里头那颗心脏慢慢得越跳越快,越快越清晰,越清晰越安心。

“是吗?”她低着头,耳根红的诱人,口气听起来倒很自然娴熟,“怎么疼的,让我听听。”

方荨想躲,又舍不得松手,稍微动动屁股,结果被她伸胳膊拦腰抱住,磁性而暧昧的声音烧得人心慌撩乱。

“别动,要听不见了。”

方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