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右手那三根倒霉断指,被秦太医絮絮叨叨了一日一夜,最后以楚纤歌写下保证书而结束。

太后日日差人送东西过来,自个儿倒是没出营帐半步。听说陛下昨夜去见太后,两人吵了起来,最后陛下掀帘而去,太后气得把玉如意给摔了。

楚纤歌假装不知道。

她用过药,披了件狐裘坐在案前看宋停整理好的消息,紧蹙的眉心就没舒展过,连带营帐里的气氛都很压抑。

“牵马领路的太监已经服毒,不过报信说驸马坠马的太监,属下当时让暗卫将人控制住了。现在正在查御马监其他人。”

宋停看到阿四在里头给方荨喂药,说话便尽量压着。方荨中蛊的事他听百辰说了,怎么说呢,反正现在心里还是挺复杂的一种感觉。

公主觉得怎么好,就怎样吧。

楚纤歌一目十行,很快看完前几封密报,头也没抬,“让咱们的人亲自看押,谁来也不许提人。”

“您放心,属下知道轻重。”

“羽林卫那边有消息吗?”她不由想起楚霁云,神色又沉下几分。

“陛下的命令等于封锁猎场,任何人不能出进。刻着‘禁’字的羽箭,包括驸马身上那根已经全部统计好,现在就等宫里核对编号,顺便摸排所有可能接触到兵器的人。”

楚纤歌左手拿起朱笔,接连在几个信报上勾了圈,又把手边两份小字丢进火盆,才道,“江千宁放进去的人有些日子了,去他那儿拿消息。”

“不管南诏还是雪岭,或者有人借着这个契机搅弄风云,这次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查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