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并不在围猎范围内,晌午属下和巡防营统领最后一次检查时,就发现这条路和通往南边林子深处的路很像,特意放了围栏。”

“刚才进来并没看到,所以···属下一时也没察觉。”宋停垂首,负罪感油然而生。

楚纤歌调转马头,“进来时给本公主牵马领路的太监很面生。”

宋停听这口吻就知她心里有数,忙道,“能进猎场都是在御马监当差,这些人···属下无权过问,但羽林卫都查过底。”

楚纤歌用马鞭指着来时的路,“现在只能是折回去,再从正确入口进。如果他是刻意带本公主进来,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什么?”

“陛下并未设大赏,即便赢了也只是多份赏钱,与政治不挂钩。”宋停思前想后,“参加的人多半都有武职在身,拦着您狩猎,意义不大。”

越是如此,才越觉得可疑。

“立刻让暗卫把那个太监拿下,驾!”

“驾!”

楚纤歌一骑绝尘,宋停不敢分神勉强才能跟紧。

她的声音在马蹄和风声交错里显得格外森冷,“这么拙劣的手法,他们是不是觉得本公主满脑子只有男人?”

“图鲁蒙和索拉被驸马当众羞辱,最有动机,可他们没本事动用御马监的人。”宋停扯着嗓子,吐气都是沙土味儿。

楚纤歌岂会想不到这一点,所以她必须赶紧找到方荨。

霜衣跟着楚纤歌出生入死,脚力和耐力都是一等一,宋停马鞭就没停过,还是落了一截。

楚纤歌折回去,看见入口处有太监上马,她勒了缰绳,对方一脸意外,反应过来后几乎是滚下马,焦急禀道,“长公主,驸马爷坠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