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咽了口唾沫,手在背后快把衣衫揉出褶子了,还勉强镇定自若,“鞑子心狠手辣,你其实···没必要搏命,过了这几日,大宁那群酸儒照样不会记得你做的这些。”
方荨瞧了半天,没在她腕子上找到那块丝帕,眼神有些闪烁,“那你呢?”
“你担心我死了,担心被鞑子伤着,杀一个不够,又追过来护我。如果索拉真要杀我,你也会不计一切代价救我的对不对。”
楚纤歌与他四目相对,比起之前那种失落绝望,眼前的方荨像带着浓浓的烈火逼近,让她无法再回避。
“对。”
方荨眼里跃着兴奋,赤足下地,结果伤口和衣服摩擦,刚涂的药全擦掉了。
阿四放下药瓶还没来得伸手,楚纤歌已经过来稳稳搀住他,“当心。”
方荨抓着人就不放,急促的呼吸像恨不得拨开她的心一样,滚烫又热烈。
他反复看着她的眉眼,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不为大宁,我只是不想让林慕风拿到珊瑚送你,想你快点寄出那封回信。”
楚纤歌不敢直视他眼里的热切,到嘴边的狠话也没了说出来的力气。
漫长的等待后,她点点头,“嗯。”
方荨开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怕弄疼她的手,只能两只脚像鸭子似的原地扑腾。
他这不值钱的模样把阿四看呆了,“驸马···你腿不疼了?”
方荨动作一收,发现楚纤歌的视线也在自己腿上,“不疼,一点都不疼。”
楚纤歌很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慷慨弯了弯唇,“歇着吧。”
“丝帕呢?”方荨摸索了她两边手腕都没找到,又看见断指关节处有些红肿,顿时焦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