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没再回答,两人同时压低前身,在狭窄的马道里挤占同一个位置。旗杆就在前方,两侧围栏突然被挤翻,原本马道旁的一株大树突然倾倒横在面前。
他们没有减速的可能。
索拉志在必得的神色一慌,他比方荨稍前,思考的时间几乎没有,按照现在的速度正面撞上去必然是马死人伤。
眼看就要撞上,索拉当机立断,松开缰绳飞身踏着马背而起,即便如此马儿撞上的瞬间他也被惯性带着杵出去,树枝瞬间在他脸上刮出两道血印子。
他落地的瞬间目光如电,看到方荨还在前进,“你···”
方荨眨眼功夫用银针在马身上刺了几个穴位,马儿仰起前蹄一跃,后腿高高屈起,整个马背几乎呈垂直角度。
楚纤歌紧紧攥着缰绳,目光颤抖,呼吸凝滞。
那一瞬间,缰绳在方荨手腕打了无数个圈,他双腿夹紧马肚子,俯身抱着马脖子。
短短几秒,一人一马成功跃过树身,马儿无法伸直前腿,直直杵倒,方荨从马背上滚下来,双手并没有护着脑袋,而是顺手拔下了旗杆上的旗帜。
“方荨!”
楚纤歌几乎把嗓子喊哑了,然而方荨顾不上整理自己,侧首冲她大笑起来。
怎么说呢?还欠兮兮的。
羽林卫扑过去扶起方荨,围着他欢呼,远处猎场亦是震耳欲聋的庆贺。
楚纤歌隔着树林似乎只能听到方荨急促的呼吸,他脸上笑容像被阳光晒过,蔓延了整个视线,甚至淡淡的兰香都仿佛萦绕在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