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拧眉,他怎么还杠上了!凭着一点手段赢了射箭已是幸运,还招惹那疯子干什么。

图鲁蒙还没瞪眼,金发侍卫倒先眯起了双眸。

“刚才的酒渍已经干了。”

方荨迎着他的目光走上来,与楚纤歌并肩而立,“我可没说擦刚才洒的。”

“你什么意思?”

金发侍卫见他挣脱楚纤歌的手,匆匆下台取了一壶酒。

“方荨,你干什么?”楚纤歌很少像今晚这样与他产生意料外的交集,从前都是宠着让着,事态发展多半在她预料之中。

但此时此刻的方荨,让她一遍遍超出预料,这种因无法掌控而产生的不安和担心,似乎又一次重复了那个百口莫辩的解释。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对他的在乎。

方荨一双眼熠熠晴朗,看着图鲁蒙,抬手将壶里的酒全倒在脚下。木板不是草丛,酒液一下子干不了,顺着缝隙滴滴答答往下漏。

在对方越发阴冷的神色里,他又挑衅勾唇,“请吧。”

图鲁蒙觉得他就是找死。

楚纤歌觉得他有点任性。

楚霁云捏着酒盏,神色阴晴不定。

文官觉得驸马有些欺人太甚,武官却个个目露精光,他们的驸马如此热血,果然长公主看中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些年对他真是误解了!

方荨对图鲁蒙站着不动很是不满,“待会儿蔓延到更多地方,你愿意擦一宿,我还舍不得公主在风里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