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还是她的驸马,还能与她合葬。

阿四收拾好东西,趁着厨房人少热了药,一回来看见他脸色苍白,吓得不轻,“驸马!你···你可不能这会儿掉链子,晚上还有篝火宴,您要是不去,长公主准要和别人喝酒去。”

他把方荨扶起来,又是摸额头又是瞧眼珠,方荨拂开他,“没事,只是有点冷。”

他拿过药碗一口气喝干,才问阿四,“你给我拿的什么里衣,凉飕飕的。”

阿四别过脸,耳根通红,“就、就过年新做的,可能是公主挑的新料子吧。”

方荨有些怀疑,但也没什么心思追问。

直到篝火宴开始,宋停才来唤方荨。

他过去的时候,众人已落座,太后和文贵妃是女眷,没有参加,但如意公公送来一整块珊瑚,是太后今夜压得重赏。

文贵妃家世一般,拿不出太贵重的东西,别出心裁送来几把银丝扇,扇面的绣工在京城也算数一数二。

楚霁云点点头,还算满意。

楚纤歌坐在皇帝右手边,左边就是远道而来的图鲁蒙,他和方荨几乎是同时看向对方,连带着原本轻松的气氛也瞬间冷了几分。

图鲁蒙喜欢楚纤歌,四境皆知。

方荨以为他被楚纤歌伤了锐气,这几年又过得不如意,怎么着也是个四十多的老头了。然而,图鲁蒙看起来依旧强壮,眼里散发着精锐光芒,属于头狼的嚣张充满侵略感。

同样是领兵大将,他和楚纤歌最大的不同就是楚纤歌提剑如死神,下马并无多少杀气,而图鲁蒙从头到脚散着血腥戾气,尤其唇角落下几滴酒渍,他阴森森笑着伸舌头舔,像饮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看着方荨,让人觉得方荨每一步都走在被吞噬的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