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云喜欢这样自信骄傲的楚纤歌,“听说部落即将进行大选,他自从输给你退回雪岭西,就不得人心。眼下关键时刻来大宁,恐怕不只是请罪这么简单。”
“他膝下子嗣多,但对妻妾很不好,金翰母族没有势力,他潜入大宁无非是想让南诏与我们一战,鞑子好趁虚而入。计划失败后,退而求其次,想拿我回部落邀功,多一份继位可能。可见内部争得凶。”
楚纤歌抿了口茶,楚霁云把枣糕推到她手边,她忽然想起方荨嘱咐少吃甜腻的糕点。
伸到半路的手又缩回来,“图鲁蒙身为大将,有自己的骄傲,也许这次未必是他自愿的。我只知道部落支持他大儿子索拉居多。”
楚霁云见她没拿枣糕,目光多了分探究,“也许他是放不下皇姐,朕当时拨了三个月粮草,就是让你杀了他的。”
楚纤歌没细究他后半句话里的骇人冷意,轻笑着,“他是头狼,不杀还能镇几年没长大的崽子。”
楚霁云冷哼,“斩草除根才是良策。”
······
吉祥亲自送楚纤歌出宫门,果然她想起静檀,问了句,“静檀怎么样?”
吉祥随即叹息,“前些天宫里有个探亲回来的小太监染了风寒,不料传染了好几个,静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烧得神志不清。”
楚纤歌脚步一顿,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陛下让御医不眠不休守着,可···他自己没熬过去。”吉祥话里都是惋惜,“陛下让人厚葬了。今日就是怕染上公主,才特意在亭子里摆的茶点。”
楚纤歌原本心情沉痛,一听这话,忙道,“胡闹!陛下就不怕感染了吗?”
“您放心,陛下不想引起恐慌,这几日都在文贵妃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