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吃醋?难受?
“所以呢?”她昂起脸,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所以?”方荨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她的冷漠不在乎这么刺眼,“你是我的妻子,是有夫之妇!这些污言秽语留着干什么,第一份就该···”
他急得眼眶都红了,忽听楚纤歌笑了声,“该直接丢火炉?”
方荨一哽,楚纤歌逼过来,“方荨,你怎么有脸说这句话。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公主?”
“本公主是与他们卿卿我我了,还是当众放花灯了?”楚纤歌不想旧事重提,然而话到嘴边不吐不快,“本公主江湖朋友多的是,情书一大摞,厨房做饭引火都能攒大半年的量。要不要都给你拿来?”
她想说,你不把我当回事,不等于别人也眼瞎!可是我偏偏愿意自己当个瞎子聋子,追着让你折磨。
方荨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桃花眼里的怒意一点点变成挫败痛苦,逃不开的过去就是枷锁,他出不去,她也进不来。
他没资格生气,只能气自己无能为力又悔不当初。
他敛眸将阴沉藏起,突然动手将信笺撕了个粉碎,凌乱的思绪才千方百计找了条出路。
“今年···林枫上元节还写了新的,你现在就给他回。”他突然拉起楚纤歌的手就往书案前走。
如果她再说些别的,他一定会疯。
楚纤歌右手不好使力,看他有些疯魔的劲头,也没再说狠话,由着他把自己推上椅子,取笔沾墨,抽出一张洒金笺,忽又放回去,拿了白纸铺平。
“写什么?”楚纤歌看他眼神忽明忽暗,明时若暴雨淋漓,暗时又像石沉大海。
是不是刚刚她说的话太重了?不由得态度放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