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难逃一死,大理寺的手段比宫里好受多了。

宋停佩刀压在松林颈侧,“你和苏郁从无往来,究竟是怎么发现他昏倒在静檀房间的?”

松林年纪虽小,神色倒没有想象中慌乱,他幽幽望着屏风上楚纤歌的倒影,勾唇一笑,“当然是为了争宠。静檀走了,苏郁想代替他给公主唱曲,如果他也消失了,我们才更有机会。就这么简单。”

“呃!”

话音刚落,沉重的佩刀就落在后背,震得他胸肺难受。

楚纤歌叹了口气,似有些遗憾,“送回乾宁宫,今晚刚好是如意公公轮值。”

松林瞳孔一颤,意识到可能会遭受如意那些折磨就浑身发软,先前的倔强消失无踪,“我说!求公主给奴才个痛快,奴才既不想去大理寺,也不要回宫!”

大理寺一旦定罪,势必牵连宫外老母亲,回宫里更是全尸都落不下。

楚纤歌抬起的手慢慢放回膝头,这点胆子还想跟她讨价还价,“说。”

“奴才天没亮时起夜,发现苏郁鬼鬼祟祟到了静檀房间,一路跟过去见他翻箱倒柜找出几副头面,猜他想扮杜丽娘给公主唱戏。”

“不过,驸马竟然也在,还将他打昏了。”松林缓了缓,继续说道,“苏郁说,驸马现在同我们没什么区别,想尽法子讨公主欢心,但公主铁了心不要他了,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您还护着驸马。”

楚纤歌冷哼一声,当初从十个人里挑中苏郁,就是因为他最不安分,心思多,带在身边才好控制。

显然她也看走眼了,这个松林比苏郁更会隐藏。

松林等不到回应,深呼吸两次,“宫里不愿意您继续宠驸马才送我们来,可您看似冷淡,实则还在护着他,长此下去,我们顶不住宫里的压力,不得不想办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