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太后心下一凛,恍然才觉夜风嗖嗖的凉。

“没错。”吉祥又缓缓说,“陛下睡前还担心,毕竟是您赐下去的人,出了这意外···不过已处置了送膳食的奴才,若不是天色已晚,还要亲自去向您请罪。”

一顿饭怎么会坏嗓子,除非···是皇帝想让他坏了嗓子。

这是怨她给楚纤歌送人呢,还是告诫···不论哪样,这么狠的手段,即便是自己亲生的,也让她心慌。

“不过是个戏子,钟鼓司有的是会唱的,改日再挑两个就是,让陛下不必挂心。”

太后声音忽然有些疲倦,“哀家就在窗外瞧瞧。”

吉祥侧身,从始至终低着头,眼皮都不敢抬。

太后不准如意跟,自个儿轻手轻脚走到窗下,一点寝灯笼着帐子里模糊的身影,楚霁云似乎睡得很沉,怀里抱着的···是枕头吗?

这孩子,打小睡觉就非要抱点东西,三岁前抱她胳膊,三岁后抱楚纤歌胳膊,后来长大些就抱枕头,还只抱楚纤歌用过的。

这一想,她神色骤敛,现在怀里抱着的该不会也是···

于是,太后冷着脸来,又黑着脸离开。

吉祥松了口气,伸手擦了擦帽沿里的汗,负责看守静檀的小太监来报,“师傅,上吊了。”

吉祥毫不意外。

“奴才查过身子,身上都是旧伤,那处更是···”小太监嫌弃极了,“怕是知道自己没了嗓子,再回钟鼓司又要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索性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