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这么大一个弟弟,怎么就···一想到这事,她更头疼,目光从楚霁云脸上慢慢下移,就差拍大腿哎呀一声惋惜了。

“陛下怎么有兴致出宫?”她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可是有什么要事?”

楚霁云歪着脑袋,想借月光将人看得更清楚些,自然而然伸手替她揉着鬓角,俯身道,“没有要事就不能来看看皇姐?朕去了公主府,管家说你带着人在这儿。”

“什么酒这么谗人,让皇姐喝得头疼都不愿意回去。”

楚纤歌感觉自己被他摸着,像给小狗撸毛,而且这一个两个的都嫌自己喝酒,她心里不痛快,拂开楚霁云的手,“微臣就这点爱好,不过贪了两杯,就惊动了陛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乱说话?”

楚霁云也不恼,慢悠悠道,“不长眼的胡侍郎带着不长眼的儿子跪在公主府外请罪,不巧被朕看见,还不等问,就自己招了个干净。”

楚纤歌暗叹,她真是和姓胡的八字不合!

“胡十安说,皇姐带着男侍还要跟他抢当家花旦,甚至还又踹了他一脚。”

楚霁云半笑不笑,目光远眺落在后头苏郁和静檀身上,双眸微眯,“朕好奇什么样的花旦能让皇姐这么看重,可惜紧赶慢赶,没赶上。”

楚纤歌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胡十安是如何添油加醋哭诉的。

不过她也没否认,“整日在府里待着无趣,正好带静檀出来听听戏,他唱得不错,学习学习嘛。”

“哦?”楚霁云饶有兴致顺着她手指看了静檀一眼,“皇姐舍得将人送到养心殿,也给朕解解闷吗?”

楚纤歌哽了一下,她没想到皇帝会开口要人,顿时脑补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癖好,于是再看他的时候,神色说不出的怪异。

“不行。”她眉头一动,像极了小时候训他的前兆。

楚霁云以为她舍不得,心下微沉,背负身后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一个戏子而已,皇姐可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