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有一瞬间想任性,可她没有几个三年再够挥霍,她也···害怕再失望,害怕一个人躺在寂静的马车里,绝望等死。

“想做驸马的人有的是,我对你没兴趣了,和离是早晚的事。”她屈膝踩上软垫,鞋尖抵着方荨膝盖,他便再无法靠近,连带着不安分的手都被推开。

“我不会答应。”他目光坚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坚持,“楚纤歌,我想,我喜欢你。”

楚纤歌凤目一颤,只觉整个身体都像被绑架,动弹不得。

“这三年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好似看见了希望,再次抓着她胳膊,一股脑儿要把心里话都说完。

“我吃不惯大宁菜,你找人一遍遍去南诏请厨子,我受不了冬日的冷,你想法子找更多的炭火烧地龙,直到春暖花开还叮嘱下人早晚要烧着。”

“每次领兵出征,总要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当地稀罕玩意回来,尤其是各种少见的草药,还把与卿殿的偏房弄成药室。”

“每年二月,我屋子里头总有南诏来的迎春花···”

他说得自己先湿了眼圈,而楚纤歌目不转睛看着他,一字一字入耳,听得心潮澎湃。好像曾经用尽全力扔向大海的每个石子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她觉得自己总算等到了。

不是白发苍苍,也没到十年二十年,他终于愿意看她了。

可惜···真的好可惜啊。

楚纤歌眼眶酸酸涩涩,她昂起头长叹一声,把来不及涌出的温热都撵了回去。

“楚纤歌,我是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