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叩了叩案几,吩咐小厮,“开始吧。”
······
胡十安一辈子都没这么提心吊胆过,楚纤歌的脚就在身边,稍微伸直一下,他就担心自己腰子不保。
蓝荷唱了一出西厢,楚纤歌前前后后喝了好几壶清酒,好像真入了戏,丝毫没有再为难胡十安。
然而胡公子不光钱袋子比脸干净,自己还跪在案前,一遍遍给人斟酒,最喜欢的花旦在眼前都顾不上看,硬是看了一晚上楚纤歌的脚,看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什么样了。
一曲唱罢,子时已过。
蓝荷盈盈拜了客人退下,江千宁一直在外头等,蓝荷出去了他才进来。
一看楚纤歌似醉未醉,满脸落寞,再看旁边的胡十安一脸哭丧相,“唰”一声合上手中折扇,也顺利将众人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
“胡侍郎亲自过来接胡公子,听说公主的戏还没结束,不愿打扰您雅兴,一直等着呢。”江千宁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穿一身墨色长衫,白玉骨扇从不离身,脸上时常含着微笑,却总是给人感觉冷冷清清。
胡十安面上一喜,恰好楚纤歌活动了一下小腿,又吓得他抱着脑袋就喊,“别、别踹。”
“呵。”楚纤歌嘲弄笑了声,没理会他。
江千宁好心搀起胡十安,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公主若无其他吩咐,小人就派人送胡公子出去?”
“嗯。”
楚纤歌光喝酒不吃东西,此时觉得胃里一阵灼烧,刚准备叫些吃食,江千宁已安排人端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进来。
“难怪你生意做得好。”楚纤歌夸了一句,不客气连吃好几块,还不忘给静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