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檀还在抽噎,被他这一吼又想哭。

苏郁将楚纤歌的态度看得一清二楚,嘲弄看着方荨,故作害怕道,“奴才只想让公主开心,不知怎么得罪了驸马,一而再惹他生气,请公主降罪,免得让奴才影响公主和驸马感情。”

静檀脑子嗡嗡响,被苏郁拉着跪下来,也喃喃道,“公主开心,奴才···就开心。”

方荨盯着苏郁纤瘦的脊背,觉得心火蹭蹭往头顶上蹿。

“若是被宫里知道,奴才害公主与驸马不合,更是罪该万死。驸马···”苏郁哽咽两下,眼神楚楚看着楚纤歌,“若能让驸马消气,奴才这手腕不要也罢,只求···您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的。”

他俯首跪地,撩起袖子,将红肿的手腕伸到方荨脚边,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然。

这话说的,句句带泪,字字别扭,半点不提冷落,又全是嘲讽方荨不得公主之心。

楚纤歌揉着太阳穴,后悔自己招惹这群人,还不如住到养心殿省心···不,那也不省心,不如去皇陵扫墓清净!

而方荨本就心气不畅,听他这一说,更是忍无可忍,抬脚踩上那腕子,冷冷道,“你太抬举自己了,我与公主之间还轮不到一个小倌儿影响。”

“小倌儿”这个词刷得让苏郁脸色一僵,静檀这会儿也听清了他的话,鼓着脸颊反驳,“公主想宠幸谁就宠幸谁!驸马···还不是仰仗公主鼻息生存!”

说完,又醉蒙蒙朝楚纤歌方向爬,“公主,您瞧他多不懂事!静檀听话,静檀给您唱杜丽娘···”

方荨胳膊一探掐住了静檀喉咙,静檀还想挣扎,忽觉颈侧有尖锐的东西抵着,他在钟鼓司受过暗刑,一下意识到是银针,刹那像被惊着的小狗,拼命挣扎,“啊!不要!不要扎,我会听话!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