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一点一点等,可楚纤歌不会等他,喜欢她的人那么多,一个戏子都能让他害怕,他真怕自己先疯了。
他声音里的哭腔楚纤歌听得清清楚楚,甚至一点点靠过来的手臂,也能感觉到,但她此时很冷静,冷静地把垂在身侧的右手不慌不忙放在胸口。
南诏王室有她的人,暗桩暴露时,南诏决定弃车保帅,她就有细作名单了。之所以押着刺客,是想引幕后主使上钩,也是···想再试方荨一回。
方荨现在的解释毫无漏洞,但有两点他没提。
楚纤歌手指沿着软榻边的雕花来回,不轻不重问他,“你进地牢的时候用了毒?”
黑暗中,旁边的人呼吸一顿,半晌才嗯了一声,“不是毒,一点迷药,约莫半盏茶功夫就能醒,我只是做给刺客看。”
楚纤歌手指一顿,秦太医说是制幻的药粉,那两个暗卫醒来后确实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真的只是迷药,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
她看着天花板,隐约能听见外头百辰和碧玉说话的声音,于是刻意撞了两下榻边,轻微的咯吱声听起来载满了故事。
“你在乱葬岗设伏,用的···银针?”她明亮的眼睛看过来,与方荨不安探究的目光骤然一撞。
方荨略一沉吟,摇了摇头,“削的竹箭。银针还在药水里泡着,走的时候来不及拿。”
不是他,那杀死两个暗卫的是谁?
察觉他浑身都是不安紧张,楚纤歌眼神略有缓和,“嗯。以后早些与本公主说,调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