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钟鼓司,静檀。”他怯怯地跪在楚纤歌脚边,头上的珠钗一颤一颤,被灯光晃得耀眼。
楚纤歌无声念了两遍,才道,“静心自在,岁岁如檀,是个好名字。”
静檀面颊一热,脸上腮红颜色看起来更深了三分,“奴才贱名,恐污了公主耳朵。”
“起来吧,你唱得很好,是自小就练这个吗?”楚纤歌见他起来,单手一抛,钱袋准准落入静檀怀里,因为沉甸甸地超出想象,静檀还屈了膝才拿稳。
“不是。奴才原本是在司设监打理仪仗,犯了错才被撵去钟鼓司。”静檀眨了下眼,欲言又止。
楚纤歌没再追问,从云端跌落最下贱的钟鼓司,能有什么好回忆。
“唱了这么久,喝口热茶。”
静檀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瞧见碧玉果真沏了茶过来,他眼眶一酸,扑通跪下不敢接,“奴才···”
楚纤歌眉心微蹙,“让你喝便喝。”
静檀哽咽着接过茶杯,那温度暖得他从头到脚都发汗。公主···不像外头说得那么凶,她比宫里的人好多了。
楚纤歌许久没这么松散过,扭头看见静檀头上的发饰又很好奇,忍不住探过身去瞧,静檀只觉头顶那视线让自己惶恐不安,刚要退后,肩膀就压上一只手。
苦苦的药香,微凉细腻的触感,一瞬间仿佛摁住了他的魂儿,头顶传来的声音又轻又软,“别动。”
静檀头上有一只随着动作能抖动翅膀的银蝴蝶,一颤一晃,跟真的一样,楚纤歌看得出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