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冷风将药粉的味道吹开,方荨一跃而起,在那人与竹箭纠缠中,重新夹了银针。可惜他内力不足,对方虽费了一番功夫,但风停月落时仍然完好无损站在尸堆上。

方荨气息明显短促,神色也不自觉沉了下去,那人杀意突袭,身如飞燕迅疾而来,冷光划过方荨双目,他紧抿双唇,指尖一探才知银针已空,情急之下抬手握住刺过来剑刃。

滴答,滴答,鲜血在乱葬岗一点都不新鲜,除了惊起几只乌鸦。

那人阴森森笑起来,“这点本事还敢孤身前来。你信不信,即便你今日死在这儿,楚纤歌也不会难过。”

方荨疼的脸色发白,微垂着下颚挑眸,这个角度能够清楚看到他脸上浮起的得意,“别得我信,这个你说错了。”

她会难过,甚至她多么难过他都知道!

那人懒得理他,左手开始从他身上找布防图,摸到腰间凸起时,眼神一亮,然而下一刻他笑容一僵,瞳孔地震般发颤,惊愕地看着方荨,“你怎么可能···”

方荨松手,那人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血脉以难以相信的速度陷入沉睡,以至于他瘫倒在地,多动一下眼珠子都费力。

“你不是南诏人。”方荨咳了两声,从怀里抽出帕子慢慢将左手包扎住,“为你制毒的人是谁?他没告诉过你,南诏被收入国策的《毒物论》是我写的吗?你这点药粉驱散虫蚁管用,可我身上还有别的东西,与这味道一混,就是你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窝囊样了。”

那人闻言,原本惊愕愤怒的目光里瞬间又多了一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