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辰也被这胸襟折服,点了点头,忽然皱眉问,“跟抓不抓方荨有什么关系?”
宋停翻了个白眼,一副活该你屈居老子之下的不屑,“公主想让南诏心甘情愿为大宁所用。对驸马一而再宽容,但凡是个正常人,不念感情也念点别的。”
“再说,如今两边关系紧张,没有确凿证据就动他,反倒落人口实。”宋停说到此,忽然也不那么焦虑了,“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马脚。”
“也许真不是他。你也瞧见了,这才缠了多久,公主就心软了,他早有这觉悟还用得着白白浪费三年时间!”百辰瞥了眼毫无动静的里屋,说得更加肆无忌惮,“要我说公主就该霸王硬上弓!”
“和亲来的嘛,无依无靠,再生个孩子不就把人绑住了!”
宋停听着这清奇的脑回路,默默离他远了几步,下一秒,窗户一开,两根钢针瞬间插进百辰发髻。
百辰捂着嘴发抖,膝盖软得不像话。
宋停挑眉无声道,“活该。”
秦太医看着自己手边少了两根钢针,被罡风吹起的鬓发还没落下,楚纤歌已经重新走过来坐在了榻上。
他要不跟长公主解释一下,说自己耳背没听清外头说啥?不,耳聋!什么都听不见!
还是自己拿钢针扎一下,提前昏死过去保命?
但是他年纪这么大,钢针又尖又硬,万一手抖把自己真扎过去了怎么办···
楚纤歌耳根总算清净了,刚抿了口茶,就瞧见秦太医脸色煞白,看着钢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