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挑眉,“臣不爱喝粥。”
一口一个臣,可听听这口气哪次不是仗着他舍不得罚?
“朕知道。”楚霁云这才低头细细瞧那伤口,摸着里头的钢针,想到断指的痛,忍不住蹙眉,“方才说治你欺君之罪,可不是说给林慕风听听就算了。”
楚纤歌一怔,可惜他的表情都被垂下的长发遮挡,只能看见睫毛扑闪扑闪,高挺的鼻梁和下颚骨在灯光阴影里更显锋利。
他相貌随了太后,但比女子多了攻击性。
“这是自然,一码归一码,臣领罚。”
楚霁云还是第一次听见皇姐对他低头,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冲动,于是太监端来冒着热气的清粥小菜时,就听皇帝吩咐道,“宫门落锁吧,长公主今晚不回去了。”
“等等。”楚纤歌屁股还没离凳子,就被他歪着脑袋挑眉制止了一切行为。
“喝了粥换伤药,隔间早命人熏了皇姐喜欢的鹅梨香。”
楚纤歌无声叹了口气,他这是早打算好了。
“要不朕喂皇姐吃?”
“不用不用。”楚纤歌脸色不佳,强行冲他笑了笑,“左手还能用。”
楚霁云单手支颐,就着暖黄的宫灯瞧她,便觉烦心的事儿都想不起来了,末了才又嘱咐一句,“往后离文贵妃远些。”
“为什么?”
“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