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好生将养,下月就有春猎,儿臣到时赛马赢了,找陛下讨银子给太后添一副东珠耳坠。”楚纤歌长眉轻扬,意气风发的眼神尤为感染人。
太后果真眼前一亮,笑得梨涡都出来了,“好好好!那你赶紧养好身子,别让阿云的银子便宜了外人!”
乾宁宫最终还是其乐融融,母慈子孝。
楚纤歌出了内堂,在院子里透了好一会儿气,总觉得身上也沾了那甜腻的香味,掏出方荨给的瓶子打开一闻,一脸失望却无话可说。
明明是她下令不让人调香,这会儿想闻,连个屁都没了。
眼看她走出乾宁宫,如意才端了茶进去侍奉,见太后眉目舒展,堆着笑近前,“长公主最尊敬太后了,您说什么她都照做呢。”
“她是杀伐果断,见过生死的人,与宫里只会斗嘴的那些废物不同。”太后斜窝在榻上,用帕子仔细擦拭着手上的戒指,不断将手伸远反复查看,确定每一处都没沾着半点灰。
“她重情,对先帝是,对皇帝是,对哀家也是。这便是她的软肋。”太后骤然看过来,如意对上那双眼,不觉打了个寒战。
“她若真心敬我,也不会迟迟把着兵权不放,更不会当着众人面教训你,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
如意想咧嘴笑笑,听起来太后娘娘心里有自个儿,可这形容···他也笑不出来。
“南诏不安生。”太后话题一转,接过如意奉上的茶,一掀盖儿,扑鼻的清香,“当初她向哀家保证,能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南诏。哀家倒想瞧瞧,她还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