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静静听着,左手摸着钢针,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她琢磨事情的时候总是不自觉这样。

比如方荨当众护着紫情,她手指在眉毛上来回摩挲。

“太后言重了,我怎会因一己私情置大宁安危于不顾。南诏有心无胆,才会被图鲁蒙儿子利用,且与之来往的几个鞑子也都认了罪。”楚纤歌不慌不忙回答道。

“纤纤。”太后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定定看她半晌,眸中带出真正的寒意来,“当初哀家眼看大局已定,希望你成婚留在京城,远离打打杀杀,才逼得你紧了些。原以为你与方荨有患难之情,必成一段佳话。然而···”

她没再具体说,但眼里的失望,口吻中的叹息已表达得足够清楚,“不管与他是否相干,但事情已危及你性命,你就算不替自己想,也替阿云想想。他那日知晓你遇了刺客,不管不顾就往外跑,若是你府上真有人存了歪心思可如何是好?”

“我···”楚纤歌凤目微沉,她想解释公主府的安全无须质疑,可面对太后又说不出来。

“阿云回来后,哀家重重罚了他,这次你也别怪他没去瞧你,是哀家派人盯着不让他出去。”

第25章 母慈子孝

“此事的确没证据证明与方荨有关。”楚纤歌单手松了松衣襟,这内堂太闷了。

说了这么多,她还是只有这一句,太后非但没生气,眼里的审视反而收敛许多,“纤纤,叫哀家怎么说你才好。”

“太后的意思我明白。时局复杂,一旦起兵又要劳师动众,我倒是乐意,只怕前朝又是怨声载道,连带太后在后宫也不安宁。”楚纤歌往窗户边挪了挪,一瞧连条缝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