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爹给她娶的后娘,虽然差了十几二十岁,但对她老子不错,还给生了儿子送终,等等就等等吧。

“不碍事。太后身体要紧。”她淡淡扫了如意一眼,“带本公主去侧殿便是。”

然而如意面露难色,“长公主恕罪,侧殿前日被宫女洒了驱虫药,那小蹄子不懂事,弄得屋子里都是味儿,怕是、待不得。”

楚纤歌一听就知道准是有人给太后上眼药了。

要不说他老子眼光独到,娶的这个续弦天生就是块宫里当娘娘的料,瞧这手段无师自通。

“意思是本公主就在外头候着?”她眉峰一挑,如意当即面露惶恐。

“岂敢岂敢!长公主千金之躯,太后又心疼得紧,您若不嫌弃,可否先去后头的传侍房稍等?”

传侍房?

那是奴才值守的地方,楚纤歌要去了等于自降身份。

“混账东西!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母后故意打压本公主,你在宫里待这么久,脑子喂狗吃了?”

如意背后直冒冷汗,扑通跪倒,“奴才有罪,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若不是念你伺候母后多年,今日就摘了你脑袋!”楚纤歌岂是束手就擒之辈,太后面前她忍就算了,可如意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她身上动腌砸心思!

“滚!”

楚纤歌一脚将人踹出老远,如意看着袍子上的脚印,紧咬牙关都藏不住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