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分明软弱无力,却叫人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图鲁蒙是蠢货,他的儿子更是个废物。”她声音很轻,吐气带着雨水的潮湿和血液的腥甜,在金翰双手捏碎她膝盖的前一秒,冷光一闪,匕首划过了他的脖子。
“呃···”
金翰眼里的凶光刹那落幕,他甚至连疼痛都没感知多少,就觉得浑身温度迅速降至最低,咽喉涌出好多好多的血,不远处昏迷的林慕风刚睁眼,瞳仁倒映出一个巨大的血人。
金翰想问,那···是他自己吗?
怎么可能,楚纤歌明明外强中干,那点内力怎么可能杀了自己!
楚纤歌用他的衣服抹掉匕首上的血,强压着紊乱的气息,用最体面的冷漠对他说,“我会把你的人头挂在交界线上告诫所有企图侵犯大宁的鞑子。
雨下得更大了,林慕风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没见过楚纤歌浴血的样子,像神,也像魔。
“呜呜、呜呜呜!”
楚纤歌屁股靠着石头,右半边身体几乎不能动弹,但她是楚纤歌啊,任何时候都不能当着任何人的面哼哼唧唧。
“闭嘴!”她斜睨一眼,脸色白得让林慕风害怕,“你爹生你的时候没把他的脑子遗传给你吗?什么人都敢往家带,你要是嫌自己命长就拿裤腰带自尽,省得连累你爹!”
“你···”她还想再骂两句,可胸腔突然一阵闷痛,“咳咳···”
粘稠的血顺着口腔涌出来,她不得不用手捂唇,可血如决堤一般从指缝往外漏,衣襟、马面裙、靴子上星星点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