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抬手抚额,没法直视他那惨样。不过这小子还不算太傻,信件上的“慕”字少了一个点,她就知道有问题。
以前林慕风打拳总是顾左不顾右,楚纤歌给他写名牌时慕字故意少写一个点,提醒他出拳要左右兼顾,否则就是给敌人送脑袋。
金翰一身仆从打扮,但眉目间凶狠阴冷,楚纤歌怎么看他也不像南诏人,“你就是暗桩头子?隐藏在林慕风身边,真是别出心裁,难怪大理寺和羽林卫都找不到半点线索。”
楚纤歌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姿态松散,确认林慕风没被虐打,才道,“说吧,你拿这小子想跟本公主谈什么?”
林慕风愧疚地垂下脑袋,那日从公主府气冲冲出来,隔半天就懊悔自己不该跟她生气,金翰怂恿他约楚纤歌出来当面道个歉,他架不住劝说便让金翰着手操办。
今日一来见安排的是这偏僻地儿,说什么也不肯答应,结果金翰变了脸,逼他写下书信,然后将他绑了起来。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金翰为什么这么做。
金翰扬声笑起来,“长公主痛快!暗桩那些人你随便处置,南诏想怎么问罪也随意。那些蠢货自视甚高,杀了也没什么可惜。”
来的路上楚纤歌想过许多交换条件,没想到他是这种要求,真是给你整不会了。
“这样啊?s?···”楚纤歌伸了伸腰,目光越发深邃,“看起来你要提的条件挺麻烦。”
金翰从见到楚纤歌的第一刻,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除了好看的面容,独一无二的气质,谈笑间这份从容也很与众不同。
这让楚纤歌觉得自己像站在白菜堆里被比较后选中的那颗大白菜。
金翰突然冲她咧嘴一笑,“长公主放心,我不要你的布防图,南诏弹丸小邦,有野心无能力,才会使暗桩这种下三烂手段,我们绝没有如此小人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