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节怎么有鸢尾?最迟也得二月初才能有。而且关键是···我现在是失宠驸马的奴仆,园子里好几个姑娘都不给我留饭了,怎么出得去。”

阿四怨妇似的盯着方荨的背影,恨不能直接告诉他脱了衣服躺到公主榻上,要什么有什么!别说鸢尾,老虎尾都能拿最新鲜的那根。

但他不敢。

方荨清冷高傲,当初被逼与楚纤歌成亲,大婚之日拿着剪刀要自宫,吓得楚纤歌对天发誓他不同意,绝不硬来。

就这还划伤了大腿根儿,可把公主心疼坏了。

方荨睨了一眼,,“出不去?那今晚你连席子也别用了。”

“您不能这么对我!那床板都发霉了,没有席子怎么躺。”阿四欲哭无泪,“我去还不行么。”

好不容易打发了阿四,方荨也到了地牢口,守门的侍卫放下酒壶,笑盈盈看着他,“呦,这不是咱们高高在上的美人驸马爷么,公主怎么舍得让你来这地儿?”

“难不成才两日功夫,您连西院都住不成,来这儿享福了?哈哈哈。”守卫叫元通,算是公主府跟管家差不多资历的老人了,在战场受伤废了条胳膊,又无家室,楚纤歌念旧让他在府上有个闲职养老。

元通自以为得了长公主撑腰,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两年前喝多酒糟蹋了方荨种在东园的几株铃兰,被发落到了地牢。

方荨被他身上混杂的酒意呛得掩起鼻子,“开门。”

“公主手令呢?”元通打了个酒嗝,还故意对着他哈气。

“公主让我来审。你可以亲自去寻欢阁问。”方荨皱眉,用手扇散那股子令人作呕的味儿,想越过他进去。

元通抬臂一拦,“还当自己是金贵驸马爷呢?我呸!你现在算什么东西,跟老子甩脸子?还以为公主会替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