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含着笑看她一口气吃了六个,又送热茶过去,才道,“公主,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男人都有那点子毛病,驸马也是一时糊涂,瞧他这两日看您的眼神与往日大不相同,您此时若能不计前嫌宽容驸马,必能将人收得服服帖帖。”
不怪赵嬷嬷,三年都还没将人办了,后院那条看门狗都替楚纤歌着急。
楚纤歌若有所思道,“下头都是怎么议论的?”
赵嬷嬷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慌张,“没、没敢议论。”
“啪。”
楚纤歌将茶盏重重放下,赵嬷嬷立刻跪地请罪,“老奴该死!请长公主息怒。”
“起来吧。”
楚纤歌目落院子里那棵两人粗的海棠树,有一部分枝桠沿着院墙到了对面,一点点延伸都方荨窗外。
去年七夕,她在那枝树干上挂了自己剪了好久的一对鸳鸯,结果被方荨丢掉不算,还把树干一并折了。
这三年,每一件事都告诉她不值得,但她就是执迷不悟,纵容着方荨所有出格举动。所以连下人都习惯性觉得,她应该接纳他,甚至觉得这是无比难得的一个契机。
楚纤歌叹息一声,“紫情是南诏巫师一党派的奸细,想利用驸马盗取布防图,驸马不知情,想求本公主开恩,饶她一命。”
赵嬷嬷越听越不安,公主何曾跟他们这些下人解释过什么。
“私事怎么都好说,事关社稷安危,他错了就是错了。”楚纤歌手指几乎要将茶杯捏碎,“等他醒了就挪去西院好生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