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荨出来后觉得手心粘糊糊一片,低头一看是血,眼神微潋。

难道剿匪受了伤···怎么可能,楚纤歌功夫那么好,威名镇压四境,岂会伤在土匪手中?

可这血还是温的,若真有新伤一并发作···岂不是个好机会!

方荨眼底涌过一丝恨意,随后去书房找到前几日写好的药方给了管家。

“换这个方子吧。”

管家看方子上多了几味除湿祛寒的药,心头宽慰不少,“驸马爷有心了,长公主连夜赶回京,最管用的一味药便是您呀!”

方荨神色淡淡,“我倒情愿割肉取血,换她开恩放我自由。”

······

一上午府里安静得可怕,方荨心里也不踏实。

以往只要楚纤歌在,总以各种理由召他,逗鸟喂鱼、拉弓射箭等等,一天十二个时辰能换十一种花样。

午膳刚过,阿四急冲冲跑进来,“不好了!”

方荨泰然合上书,眼底一片轻蔑,“慌什么,她又想怎么折腾我,说吧。”

“不是您,是宋侍卫突然传了紫情姑娘!”阿四喘了口长气,紧接着道,“若是伺候,该是嬷嬷传唤或者直接下命令,可侍卫还搜了姑娘住处。是不是她的身份···”

阿四是从南诏带过来的,他和紫情私下来往从没瞒过阿四。

方荨神色一凛,猛然想起楚纤歌跟他说的话,花灯、着火、许愿···

昨天她在街上!

他后背霎时冒起冷汗,风一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