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也不知道这些散装种子是什么品种,这是别人收上来卖给他的,据说是药材种子。

不过他也不认识,这些散装种子品类都掺杂到一起,有买种子多的顾客,他就抓一把做添头。

白南风买这些种子总共花了五块钱,也没讨价还价,装布袋里就找早点摊位吃饭。

早点摊上有两个桌子,八条凳子,一桌已经全满,一桌只剩一个位置。

白南风在空位坐下,桌上其余三人在小声交谈,看来是熟人。

他要了一大碗豆腐脑,半斤油条,豆腐脑上浇上辣椒油,陈醋,香的让人口水直流。

三人中一个戴眼镜的平头男,仔细打量他一番,“兄弟,在哪高就?”

白南风头都没抬,大口呼噜豆腐脑儿,“药平砖窑厂。”

三人明显松一口气,没再理会他,继续交谈。

白南风是咋晒太阳都不会黑的人,今天又穿了一件的确良黑色短袖衬衣,斯斯文文,让人心生好感。

白南风拿起油条糖饼子,刚要啃,不经意间听到那几人说的话,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

他小口咬糖饼子,慢慢咀嚼着,侧耳偷听几人谈话,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今儿个还真是巧了,他随便找个摊子吃饭,就听到这些腌臜事儿。

不知道这几人是有恃无恐还是缺心眼儿,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商量这种恶心事儿。

桌上三人吃完,拿兜里手绢擦擦嘴,眼睛朝周围扫了扫,分头离开。

桌上只剩下白南风,此刻他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他低头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五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就开始交粮,到底该不该管,他心里也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