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媛忙活完,坐到顾惜容床边,叹了口气,“容容,女人没儿子,在婆家很难,”她神色透着一丝落寞,“婆婆刁难,妯娌嘲讽,邻居欺负”

她停顿一下,“这些妈都经历过,更苦的是二十年前妈被赶下乡,当时若不是你爸不离不弃,用他全部家产和功劳保了妈”

沈心媛握住了顾惜容的手,“妈现在不一定在这世上,来到这个小县城,你爸又迅速积累一笔财富,妈还是什么都没有。”

“虽然他很紧张我,我还是不安,自怜自艾,患得患失。”

沈心媛拍了拍顾惜容的手,“女人啊,还是要有自己赚钱的营生。”

她现在自傲的底气,是十年来日日夜夜,笔耕不辍的积累,是她当代文坛的地位。她以笔为刀,持续的为妇女地位发声。

当她取得一定成就,回过头来再看唯一的女儿,这个女儿长时间没人引导,自己野蛮生长,歪了。

“养好了,想想自己之后的路吧。人,是你自己要嫁的。”

沈心媛把蚊帐放下来,轻手轻脚地离开。

白溯之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心里疑惑,她姥姥这样强大,上辈子父母出事后,她和姥爷咋没出现呢?

顾惜容轻声抽噎的声音,钻入白溯之耳朵。上一世,她没有见过妈妈的照片,也没有母亲丁点儿的记忆,她没想到妈妈骨子里竟然是重男轻女的。

白南风一小时后回来,汗水顺着脸流下来也没顾得擦,两只手里拎满东西,走路时一晃一晃的。

“妈,这些奶粉是给您和爸买的,”白南风把手里的食材放置好,拎着东西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