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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无所知的被放到温床中,不知不觉间到了现在,表露于外在的异常也就剩下些许暴躁。

我察觉到的时候很晚,因为太宰治润物无声的手法,事到如今我也不是在责备什么,可就是感到茫然。

我连我自己多不正常都不知道。

我感觉不出自己有多奇怪,但是或许在旁人眼中,我奇怪到和周围格格不入也是有可能的?

但就是这样,我还是想少了。

从轮回世界中成功脱出,太宰治把我接走后的前三个月,我仿若一具尸体。

除了正常的生理活动,我基本上不对外界产生任何回应,只有与阿赖耶,代行者等有关的话题我才有进入临战时的状态,但这也不能说是正常。

可以说那八年彻底摧毁了我作为普通人的认知,就算意识到我已经从那个不正常的世界中离开,我也仍有一种自己依旧能复活的潜意识,所以对任何伤害自己的物品感到迟钝。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太宰出门,我留在家里做饭,当时我正在走神,手比脑子动作快,反应过来已经血流满地。

太宰回来的很及时,他一进屋就发现我还在发呆,怔忪的看着从手上流下来的血在地面铺开,不包扎,不止血,反应不过来的那样看着。

从那以后,太宰治才接管了家中的所有日常活动,生怕我再来这么一次他回来就要感受一下“尸体在说话”的惊悚。

任务完成前,阿赖耶是不会让我死的,太宰治无比清楚这一点儿,但我是不是活着的却对阿赖耶毫无意义,单纯的作为咒灵一样也可以为人类意识打工,不如说比起有□□的人类,连灵魂都能由咒力重构的咒灵反而更适合去迎战盖亚打造出来的残酷战场。

只不过这对人类集群意识[阿赖耶]不重要的因素,却决定了我这个人是否还能继续存在下去。

人不光要活着,还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