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旧人不如新人。”楚留香在旁边感叹道。

“你够了。”兰青雪收回了目光，秾艳的脸上满是无奈，“别再胡言乱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瞟了一眼路小佳，眼神和表情都是不自知的心虚。

看到这一幕的楚留香微微勾起的嘴角下压，眼神也严肃了不少。

他想起之前兰青雪说的那句话，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

“只要再遇见他，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想起来的。”

楚留香握着扇骨的手微微用力，这就是在青雪心里不断地回忆了十几年的人吗？

“好了，那我们继续走吧？”兰青雪没有任何的方向要去，于是便凑到了路小佳的身边，“哥哥，你要去哪里？”

路小佳移开了视线，语气平淡地随口说了一个城。

兰青雪对边城不熟，因此听到路小佳说的地名之后也没有多想，直接跟在了对方的身后。

楚留香自然也跟着他们，一身白衣在满天的黄沙中格外地显眼。

“所以，你之后去了江南？”

在路上，许久没见的楚留香问了几句兰青雪最近的状况，听完之后既是无奈又是惊讶。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汴京城。”

楚留香话说到一半话音一转，略过了无情的名字。

“只是想到处看看。”兰青雪紧挨着路小佳，玄色的斗篷时不时地蹭着对方的手臂。

路小佳听着他和楚留香之间的对话，在心里勾画着从前兰青雪的生活。

“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