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原本还有些确定的无情突然不太自信了，他匆匆向对方告别，一边给对方留下来冷静的空间，一边让自己尚未平稳下来的心有些许喘息的时间。

等无情走后，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一道舒缓的呼吸声。

兰青雪失力地倒在床上，睁大着眼睛望着绣了芙蓉花的帐顶。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生锈了大脑重新运作起来。

从楚留香开始，他一帧一帧地回忆着这段时间的事情，不管是每一个动作，还是每一句话。但他回忆完了所有的事情，仍是没有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事情。

难道做的那些事情不正常吗？

兰青雪抬手遮住了双眼，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楚留香和无情的脸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似乎是想要逼他给出一个答案。

系统界面上显示的生命值加了不少，甚至比得上他这些天的总和了。

阳光很耀眼，兰青雪不得不起身收拾一下。他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似的，即想保持和楚留香无情两个人的朋友关系，又不想因为生命值给对方错觉。

系统不出声，它知道现在的情况只能看兰青雪一个人，旁人的插手只会让对方越来越乱。

铺好床之后的兰青雪坐在一边，他抬手摸着自己的唇，还有些肿。

原本听着还惬意的鸟叫声现在变得聒噪不已，像是在他本就烦躁的心里加了一把火似的。

楚留香还好，毕竟对方不久就要离开汴京城了。反倒是要朝夕相处的无情更要棘手一些。

想到这里，兰青雪思索着自己昨晚究竟有没有明确地拒绝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