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个大霉星啊,只要跟你有关系,周围的人都会遇到麻烦!”
被复杂情愫点燃的头脑来不及反应我的话是否触及了他的软肋,安室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他向后倒退几步。我只能让恶毒愤怒的话语在舌尖崩裂,说不清到底是恨意还是别的什么的情绪足以切开钢铁,眼前的重影在我眼前快要崩溃。
“你明白了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我从未有过这样迫切的恨意与决心。
“如果是你的话,想要做到这种事情是轻而易举的吧,我回去就马上调到别的营业点,以前的我是一三五上班的,以后我都换到二四六,这样你不论如何都找不到理由在我面前出现了吧。”
“就算是车子从富士山的顶上冲下来撞的一塌糊涂第二天你还要出门,都不许来到我的面前。”
“请不要再继续……让我为难了。”
哽咽快要憋不住,我拼尽全力地推搡了一下他的肩。然后随着那其实微不足道的力道,他的眼神回到了我身上,失去了平时伪装的温柔柔光,他的眼神与姿态冰冷坚毅,把那一颗网球放在我的腿上,他只留下一句话。或许只是一个字。一个音节。
“好。”
他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人堆之中。
在呆呆地坐在原地的我的面前,出现了小跑着过来的小男孩。他探索了一眼消失的一干二净的安室的踪迹,从我的腿上拿走了那个网球,临走之时却忍不住提出问题来:“那个,姐姐,你是不是跟刚刚那个哥哥吵架啦?”
“不要哭了嘛,我们去帮你把他追回来?”
“已经追不回来了。”
我眨眨被泪水模糊的眼睛。
“姐姐我和哥哥他啊,都觉得再也不见对对方会比较好哦。”
“为什么?姐姐明明在这里很伤心的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