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见奎牛眷恋不舍,站在半空不肯离去,也没催促它,陪着奎牛在云端静静站了一日,等到半晚时分,那只来的很早的小鸟又飞来了,站在卧牛石脑袋上,唧唧啾啾地疑惑了半天,还笃笃地啄了两下。
竟啄起了一两点火星~
真是瞧着小,性子却凶悍得紧!
大概是觉得卧牛石没有奎牛软和温暖吧,灰扑扑的小鸟啾啾地嘟囔了半晌,到底还是趁着午后太阳晒出来的余温未曾散尽,安静地趴在了卧牛石上。
慢慢地,小动物们一个接一个都来了,疑惑,好奇,嗅来嗅去,接受现实,又团成一团,栖息在此。
奎牛瞧见了,抬头哞地叫了一声:老爷,走吧~~
通天温柔地摸了摸奎牛的鼻梁,好生安慰着他的老伙计:缘分都是有定时的,你与他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了。
奎牛是个宽厚的性子,在神念里慢吞吞地道:老爷,我没有难过的,你别担心。
好吧~~
一人一牛便转身潇洒地离去。
通天骑着奎牛,优哉游哉地在外面整整晃悠了二十多天,掐着时间,算计着留给孩子三旬的“暑期假”快过完了,先去花果山瞧了瞧抱豹,见这崽依旧在妈妈怀里乐不思蜀,完全不想回家,便也不管他,只带着奎牛,回转蓬莱岛。
一进碧游宫,四处静悄悄的,奎牛“哞”了一声,奇怪地看着通天,神念里道,“老爷不是说家里好些人,特别热闹嘛?”
是啊,应该是很热闹的。
不过大考在即,估计是热闹不起来了。
通天神念一扫,本以为孩子们会在讲堂里,没想到却见宗门大殿之上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