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谁想,四阿哥竟这般难搞。

若非正房那边夜里还总会叫热水,她简直都要怀疑这位爷是不是不行了,否则哪有这般木讷的?

任凭她小心翼翼再三试探,有意无意的暗示引诱,那位爷却是始终无动于衷,不……准确来说她的存在或许就如空气一般,根本就视而不见。

要说着急,她比娘娘还着急呢,可她却也不敢莽撞行事。

四阿哥越是这般清心寡欲冷漠严肃,她便越是不敢过分轻浮放肆,否则恐怕真就要应了张嬷嬷的那句话——该叫爷一脚踹出门去了!

思及此,花蕊的脸色变愈发灰败了几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晌,脸上时而犹豫挣扎时而焦虑恐慌,各种神色变幻不定,足以见得她此刻内心的杂乱。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仿若木桩子似的人突然挪动了脚步,缓缓朝着阿哥所而去。

颇有几分姿色的小脸儿上已然恢复了一片平静,只牙关咬紧,眼神坚定,显然已是拿定了什么主意。

然而心思过分杂乱的花蕊却始终不曾注意到,在旁边不远处的两个假山中间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夹缝,一阵微风吹过,隐约仿佛带出一片衣角。

“奴婢无能,未能看见与花蕊接头之人究竟是谁,听着声音隐约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身材娇小瘦弱的小宫女恭敬地低垂着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怯意,似是对自己的无能感到十分惶恐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