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迟早得出事儿,偏就不信邪呢……往常也没觉得她这么蠢的啊。”
“哪里是蠢呢?不过是这些年被捧得太高忘记自个儿是谁了,说一千道一万,奴才终究是奴才,跟咱们又有什么不同呢?还妄想跟主子掰手腕儿,真是不自量力,这回可叫皇贵妃娘娘给收拾了吧。”
……
身后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断飘进耳朵里,甚至都等不及她走远了,仿佛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般,可见经此一遭她在这些人的眼里是再无丝毫威信了。
想到这儿,张嬷嬷不禁咬死了唇,脸色难看至极。
回到房里正欲找些伤药来涂抹,却听见敲门声响起。
“谁?”
打开门一瞧,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俏丽的小宫女,手里还拿着一瓶伤药。
“听说嬷嬷受了伤,我实在放心不下特意来瞧瞧……嬷嬷快坐下歇歇罢,我给您上药。”
才刚刚经历了一番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张嬷嬷顿时缓和了脸色,坐在凳子上享受小宫女的贴心服务,“我记得你仿佛是个二等宫女?叫……花蕊?”
“嬷嬷竟还记得奴婢?”小宫女似是很惊喜,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很是取悦了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