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胤禛真正意义上变成她的孩子,她努力了很多,却终究至今未能如愿。

起初她还不太明白是为什么,直到后来在宫里呆的时间愈发久了,愈发了解了那个男人,她这才慢慢的回过味儿来——恐怕他并不似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亲近佟家,不,准确来说应当是亲近也并不妨碍他忌惮防备。

作为佟家的外孙,当年他争夺帝位时佟家自是铆足了劲儿倾尽全族之力帮扶支持,对于受益人本身的他来说自然是极好的。

可等他坐稳帝位之后,等他愈发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帝王,再回过头去看佟家当时的行为就不是以一个外孙的立场来看了,更多的是以一个帝王的角度来看。

以一个帝王的角度来看,当初佟家一心支持他登基的行为属于什么呢?属于不忠。

所以他本能的就开始防备佟家,防备着佟家不安分,再一次掺和进夺嫡之争中。

所以他也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咬死了牙就是不肯同意改胤禛的玉牒。

皇贵妃不禁冷笑出声,可转而神情却又变得愈发沉郁,眼神忽明忽暗,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浓浓的黑雾中似的。

连一个旁人生的孩子都不肯改在她的名下,他当真会允许她能生得出儿子来吗?

她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

答案却也早已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