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继妻进门,新的纽带就出现了,自然而然就会愈发疏远贾家,只要应当做的做到位,甚至根本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不好。

礼法能够束缚一个人的言行,却始终无法左右一个人的感情变化。

这才是真正令贾家人感到惊慌失措的。

听罢这通解释,贾政也终于是弄明白了,一时也担忧不已。

没有人能够舍得下一个位高权重的姻亲。

“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赐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做媳妇,也不知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夫人这话才一出口就引来贾母厉声训斥,“住口!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张破嘴,什么人都敢胡乱编排,可给你能的!”

自知失言,王夫人也有些后怕,果真闭上嘴不敢吭声了。

倒是贾赦理解了她的意思,“这么年轻娇嫩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妹夫心里头指定是爱极了,回头床上人家随意吹吹枕头风,妹夫这心可就要愈发偏得厉害了。”

这话说得太过于粗俗,贾母忍不住啐他,“你当女婿跟你一样见着个女人就走不动道儿了?倘若他当真是那样的人,这些年后院也不会如此清净。”

这也是她眼下唯一能勉强安慰安慰自己的一点了。

只不过与此同时她心里头却也清楚,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给了他一个半老头子做媳妇,他心里纵是没有男女情爱却也难免会多让着几分宠着几分,若那姑娘当真有心想要将贾家踹边儿上去,怕也不过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