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似乎非要故意和她作对,听觉忽然变得极其灵敏起来, 简直像被变异蝙蝠咬了口似的。
她听见两位好友压低音量的讨论,听见幼驯染浅浅的呼吸声, 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出了看恐怖电影时的频率。
右手小心地按住胸口,白井吹羽有些无措地垂下眼帘。
我到底怎么了呢?
说到底白井吹羽也只是刚步入青春早期没多久的少女, 看狗血电视剧无数、前不久还在心里认真思考过甚至期待过爱情,但都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当真正触及这懵懂的感情时, 她反而有些迷茫。
没等白井吹羽想出个一二三四,靠在她肩上的脑袋忽然蹭了几下,似乎打算找一个舒服点的位置继续睡。
但对她来说扫在脖颈上的柔软发丝,和轻飘飘的羽毛好像没什么区别, 都是会让她觉得非常痒想要躲避的存在。
浅粉色的唇瓣抿起又松开,白井吹羽最终忍不住向右侧偏了偏头,试着将脖子远离幼驯染那不听话的头毛。
——也许是真的被“发烧”影响到了, 一时间她居然忘记了还有把幼驯染直接叫醒这一极佳的处理方法。
然而, 即使是睡着的侦探也拥有着咬紧目标不放松的本能。
睡得迷迷糊糊的工藤新一不明白枕头怎么还会乱动, 他不满地往前靠了一点。
脖颈被气息轻轻擦过的瞬间, 白井吹羽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一秒自己的感受, 只是忽然想到冬天经常会出现的两种现象:冷颤和静电——同样能使整个身体都颤栗起来。
此刻她只想伸手好好揉一下被刺激到的脖子, 但幼驯染的脑袋还好好地靠在自己肩上, 完全没被刚刚的“地震”影响。